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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游记】万水千山(上)

  • 发布时间:2020-09-23 18:43:30

万水千山
(上)

17号到今天,十几天了,一个个人,一件件事,在我脑子盘旋、沉淀,点点滴滴,恨只恨语言文字太单薄、太无力,无法将我思绪的分分寸寸写的淋漓尽致,无法将一个个朋友活灵活现展示出来,怎么说也说不完,怎么写也写不尽。
有人戏说,不如这篇文章叫“飘洋过海来看你”。我笑:我所有交通工具都坐了,就没有坐船,很难说飘洋过海啊;不如叫“万水千山来看你”。其实心底想的是“万水千山都是情”——怎么不是情,如果不是情,我不会动身走这一遭,从南到北,恍然算起,才知道自己已经跨越万水千山,从华南一直踏到了东北的土地;是玩,是赴约,更是为了情分……

●惆怅的佛山
“姐姐,旅行的事情怎么样了?”弟弟在MSN上问。
“大概从广州去吧,其实佛山最便宜,偏偏没有认识的人在佛山。”
弟弟静默了一会儿:“允文在佛山。”
……
因为这句话,我终于决定从佛山去北京。为了此,我可能错过与晴儿的会面。QQ上,晴儿说:你真疯了,他这辈子就注定不是你的啦,你还痴心妄想个什么啊,赶快再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是真。我知道很多人比他好,我知道他不属于我,偏生我就这么傻傻的固执,只为了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和允文联系,定好了:搭车到广州,然后到佛山。实际这比直接到佛山多花了两个小时,而且对晕车的我来说,是很辛苦的事情。但是允文说了一句:“这样比较安全”,我就毫无异议的听从了。
17号中午11点上了车,直到晚上8点钟才到佛山。下车,我心底很慌:陌生的环境,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连出口入口都分不清。犹豫半晌,我盲目的跟着人流走了出去。刚到了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丁榕!”我抬头,对面街上允文对我笑。
还没来得及理清我心底的感觉,我的人已经跑过街道,轿车险险的从我身边擦过。也还没来得及犹豫,我已经不受控制地抱住他:“我好累。”这9个小时肠胃翻江倒海的辛苦这一霎全部化为撒娇。
他笑笑,没有推开我,只是侧了身子,微微挣开了我的怀抱,把安全帽扣到我的头上:“佛山不戴这个会被交警拦住的。”我放开他,努力想扣上帽子的带子,弄了一会儿弄不好,我撒娇:“我弄不好,帮我扣上吧。”
他伸出手,我感觉他的手在我鬓际拨动,小心翼翼,生怕触及我的肌肤。一会儿,他笑:“扣不上,算了,戴着就好。”我隐隐的失望——太君子了,所以我失望。
然后我们去吃饭,然后回招待所。他看看表,说局里还有事情要做,于是离开了。
一晚上也许说了很多很多,我向来都是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当门合上,我只感到满心的孤寂,没有一丝的甜蜜。开了电视,满室的声音,也满室的寂寞——如果不是太爱他,也不会这么寂寞;淡淡的凄凉中,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在佛山街头游荡,因为短少一些用品,我走进了一家大超市里面。从入口进去,从出口出来,我突然发觉街道很陌生,我根本没有走过,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我茫然站在街头,看着人一个一个匆忙从我身边都过去,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突然想起昨晚允文的叮嘱:“这里是XX区,我工作的地方在XX区,不记得路回来了,打电话给我。”记得我自信满满的回答:“没事的。”如今我真的迷路了,很荒谬,很好笑!自嘲一会儿,猛然想到: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允文竟然这么了解我,已经这么笃定我会迷路!一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一个如此熟悉我的人,会不知道我爱他?怎么可能!
我用最笨的方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没有找允文。不想,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迷糊,不想在他面前撒娇,因为我已经不想了,我怕他太了解我,太明白我,太懂得我爱他。他的不知道是我在他面前最后的尊严了。
回到招待所,看《柯南》,有点昏昏欲睡,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忙起来,在镜子前稍稍收拾一下仪容。
打开门,是允文。看见我,他很开心的说:“还在睡啊。”
经过镜子,我瞥一眼镜子,镜中的我神采奕奕,哪有睡过的痕迹,他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心惊,生怕他真的太熟悉我了。
“中午吃什么?”他问。
“随便。”其实我想吃肯德基,但是附近没有,不想太麻烦他。
“那吃肯德基吧。”他说。
我讶异的看他,不敢再说什么。
一路上,包括整个午餐,我都在想,为什么?巧合么?还是他真的太了解我,太熟悉我?或者我太容易被看穿?我看着在我面前谈笑风生、不忌讳和我谈所有问题的他,心里愁思百结:如果太了解我,如果我太容易被看穿,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对我说什么?是因为……不爱我么?
他把那条手机挂带系上我的手机,挂上我的脖子,那么自然,自然像我兄长,就是不像一个情人。我突然好想好想对他说:我一直一直很爱你,当我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爱你。我好想看看他是讶异,是了然,是尴尬,还是……断然拒绝。
心思百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出肯德基门口,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刚出门的我一下子撞上去,整个抱住他的后背,他伸出一只手扶住我,那情形如同年少时趴在他的背上,看他玩电子游戏。心里一阵激荡:“允文……”
“那儿有车!”他放开我的手,跑了出去。
我怔怔的站着。
他匆匆把我推上车。
我回头,努力地对他说:“允文……”
他却一把关上车门,满脸灿烂的对我摆摆手:“再见,一路顺风。”
我的心很痛很痛,手放在摇窗,我很想很想用一生的勇气说一句:“我一直很爱你,你爱我吗?”但是他灿烂的笑,那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笑容,让我所有的勇气都消失——更多的可能是,他一直是知道的,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说,他回避;我要说么?我要说么?
“再见……”我没有说那一句,直接回过头,不愿意看他一眼。
我懦弱,我懦弱到我都鄙视自己!
我怕,我怕他轻描淡写说:“我已经知道……”,我怕他沉重的说:“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我怕他大笑:“不要开玩笑!”我怕……
下午3点,飞机飞上高空,我要去北京了,那个允文曾经呆了三年的地方,那个他曾经说过要带我畅游的地方,只是现在他已经在佛山了。
也许到佛山,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明白,一直以来只有我爱他而已……

●复杂的北京
1、姹紫嫣红的聚会
说了好久好久,我终于到了北京。
早在来之前已经定好了19号下午在崇文门新世界的肯德基门口见面。
19号早上游天安门广场。看了纪念馆,游了故宫,逛了景山公园,吃了一餐很难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手机不断的响,大多是洁尘的短消息。邻座的叔叔说:“你这顿饭好忙。”我尴尬地笑笑。
打车前往见面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虽说我已经和茶她们认识了一年多甚至两年,但是毕竟还是“熟悉的陌生人”,如何认得她们?见了面说什么?我觉得很茫然。
到了崇文门新世界的肯德基,我环视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像是在等人的。打电话给angel,angel说她就要出门,她说她长得和照片一样,她说她穿吊带裙。我要了一杯蓝莓圣代,安安静静、继续忐忑不安的等。
身边有人走过,似乎在找位子,她长得有点像我同学的同学。我看了她几眼,继续盯着楼梯。
终于angel出现了,我一下子站起来——真的和相片一摸一样!我叫了一声:“angel?”她笑了笑:“老婆!”(我想我那时样子傻透了,因为我的感觉是在和一张超大的相片在说话。)我一时不知所措,她说:“我去拿点吃的东西。”我呆呆坐在座位上。
Angel一个人去,两个人回来。那个跟在angel后面的女子头上挽一个髻,黑色的衬衫,样式很普通,却衬得一张小巧的脸姣好古雅。我心里暗自想:“这个女孩子是angel的同事么?这个导游小姐真漂亮。”
Angel坐下来,我还在好奇的看着那位“导游小姐”。Angel轻描淡写的介绍:“喵喵。”“呃……”我脑子转了一下,才想起喵喵就是那位喵喵,那个和我家小老鼠见面的猫,“喵喵……呵呵。”我傻笑。我想象中的喵喵应该是智慧型的美人,没想到一幅古典美人的模样。
喵喵一开始送给我一本很漂亮的信纸。但是她听得angel叫我“梦梦”,觉得不对,问:“她是谁?”angel说:“翩梦。”她马上把信纸拿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童。这才是你的。”我呆呆的接过那本漂漂的小本本,问:“为什么那个给童?”“因为那是耽美的。”喵喵笑。
我也傻笑。突然angel抬起手:“童!”我回头,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走下楼梯。我愕然,就是刚才我觉得像我同学的同学的那个女孩子。
我一直盯着童看。晴儿曾经形容童长得很有个性,我已经想象两年,“个性”是怎么样子。但是左看右看还是很可爱啊,尤其眼睛眯眯的最可爱!她伤风了,还是出来,我心里很感动,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一会儿,洁尘的短消息又来了,我们四个人移师到“乐圣”。路上,童和喵喵一见如故,聊个不停。
进了卡拉OK包厢,我只觉得眼前一暗,连里面坐了多少人也弄不清楚。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angel抱着一个人,很亲热的叫“老婆”。我心想:不会是茶吧。我轻声问:“到底谁是谁?”
也不记得是谁介绍,大概angel吧。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原来angel抱的是看书宝宝。我对宝宝只闻其名,从未接触过,颇有一些好奇。宝宝不像可爱宝宝,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质,好像没有什么能令她讶异。洁尘很拘谨,不知道是不是我好奇的目光吓坏她了,她说话很少,连我向她借“小裴哥”写真来看,她都是惜言如金。茶也很安静,端坐着,比相片上要瘦,要清秀的多。
我挨着茶坐下,我们轻声说话。宝宝真是一个贤惠的好女孩,不时忙进忙出,为我们张罗喝的。一会儿,洁尘坐到我身边。我笑:“你怎么不唱?我可是特意来听你的歌声的啊。”洁尘笑,没有说话,指了指angel,angel正抱着麦克风唱得不亦乐乎。
感到内急,我上了一趟厕所。回来,茶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很亮丽,蓬松的长发,短小的上衣,紧身的裤子,打扮很时髦。肩胛骨下还有一个贴纸蝴蝶。我一惊,心底第一句话:“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她笑着问茶:“是她?”茶点头。她转过来问我:“知道我是谁么?”
我刚想说知道。突然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齐耳的头发,一身黑衣,隐没在沙发里。我一下懵了。我只知道贝儿还没有来,究竟他们两个谁是贝儿?
“我是谁啊?”漂亮女孩追问。
我迟疑的说:“贝儿?”
“对了!”她大笑,“你怎么知道?”
我伸手拨了一下她的头发:“相片。”实际上是相片中的头发。贝儿本人比相片要亮丽很多。而且我一直以为贝儿是娇弱的病美人形象,没想到神采奕奕,很亮眼!
“那她是谁?”贝儿指着短发女孩。
我摇头,很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
“尕尕。”短发女孩说。
我一挑眉。尕尕认识也是很奇妙,她还是简心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她了,还记得《乘车记》,但是一直没有聊,感觉是既陌生又熟悉。
尕尕天生有一种温婉、令人信赖的气质。很快我便倚着她说话,听她轻声曼语也是一种享受。
大家唱了一会儿,商议着出去找别的玩。
出了门,才将大家看得清楚。洁尘果然很高,我一直不敢靠近她,怕显得我太矮。尕尕果然很白,大家笑她穿肚兜,我讶然,我从未见过人穿肚兜。一时好奇,就去掀她的衣服,弄得她颇为尴尬。大家取笑尕尕和贝儿是元配和第三者:果然两人站在一起,尕尕一身黑衣,一身的贤良淑德;贝儿打扮得极为时髦,一头卷发,亮丽得很——童一直把贝儿叫做“红玫瑰”。
大家毫无主意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尕尕和喵喵首先告辞了。最后大家决定去射箭。一堆人坐着看angel射箭。射了好一会儿,angel居然没有一只射中靶子。大家笑成一团。她拉着洁尘到一边射飞镖,原本跟洁尘学飞镖的宝宝就过来射箭。宝宝颇为不错,射了几箭,就有一箭射中靶子。我们在一旁欢呼。但是好景不长,不知道是宝宝还是旁边的小男孩,居然把箭射向天花板的灯,全场震惊!
Angel接过来射了几箭,贝儿嚷着:“最后一箭留给我!”剩下最后一支箭,angel就将弓给了贝儿。贝儿拿起弓,摆姿势,颇有模有样,想起贝儿是体校的,心底多了几分期待。一箭射出去,大家茫然。贝儿回头:“姐妹们,我的箭呢?”大家大笑,都没有看见,只是估计靶子下那几支箭有一支大概是贝儿射的。
那一袋箭只有宝宝的那一支稳稳的钉在靶子上,颇为滑稽。
射完了箭,走出去,天色有些阴,童和茶也告别。童在离开时,突然来一个大拥抱,我措手不及,忙抱住她,稳住重心。事后好笑的想:“若是那是没有控制好,估计两人摔在北京街头,也是蛮好看的。”
大家无处可去,在商店逛了逛。后来贝儿要赶家里的饭局,也匆匆走了。只剩下我和angel、宝宝、洁尘。
我们依然在商店逛。宝宝和洁尘有些饿,去找东西吃。我和angel到一旁拍大头贴。大家聚拢到一起,宝宝和洁尘两个超级“裴迷”,自然而然把话题转到“小裴哥”身上。宝宝还兴致勃勃表演起裴勇俊在《情定大饭店》里面的片段。洁尘在一旁看,颇不甘心,说:“我给你道具!”就从包里拿出一个和电影里面差不多的钥匙。宝宝表演到男女主角对峙的时候,洁尘更激动了,想“参演”男主角;宝宝也兴高采烈的,硬要一人“饰演”两角,逗得我真想去看看《情定大饭店》。
吃了饭,把宝宝送到了车站,宝宝上车走了。洁尘也像走回家,被angel拉着,说走走,就一直走到了北京车站。我们去看了看大连的火车票,想预定,谁知还没有23号的车票。Angel想劝说洁尘到大连。可惜她碧波、海鲜的理由一一被洁尘反驳。最后,洁尘总结说:“除非裴勇俊在大连拍戏,要不,我是不去的。”angel挑眉笑:“你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就在大连。”
最后洁尘也搭地铁,我也搭上出租车,返回了宾馆。
时候有人问我在北京如何。我笑说:“我已经被喵喵和贝儿迷住了。真是美人!”实际每一个女孩都有自己的不同特色,或活泼,或安静,或典雅,或亮丽……这些尤其是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一篇文章能概述。
我只有一句话:好奇的话,自己到北京看一看。呵呵,茶她们啊都是各有风姿,姹紫嫣红总是春啊!2、那一夜的拥抱
旅行社的安排行程,我们在21号就已经走完了。22号,我们自由活动。
21号在天坛,我发短消息给茶,约她22号见面。只约茶,是因为除了茶,其他人不是上班就是上学;而且茶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因为她,我才来到镜子,才会结识一批精彩的人物。熟识我的人都知道,茶对我来说不一样。
22号上午,茶回学校。中午,我将行李搬到另一家宾馆——结伴而行四天半的团友都回广东了。在街上逛了几圈,茶的短消息过来,我们约在东四见面。
搭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的地铁,我从北京的西边到了东边,依然是约在肯德基的门口。我口干舌燥,进去肯德基买了一杯可乐。出来,茶刚到了:白色的上衣,绿色的裙子,比19号那天见到的要明朗一些。
六点,我们进了一家饭店。饭桌上,我们说说笑笑,说一些生活的趣事,例如我们各自的弟弟,例如这几天在团上的笑话,例如一些对婚姻爱情的看法——说得很琐碎,我们没有提镜子。晚饭大概消磨一个小时,茶讶异的说:“我以为我吃的够少了,你吃的比我还少!”
我看看桌上的东西,还有一半没有吃,确实很浪费。我开玩笑说:“我广东人啊,对吃的很挑剔;而且我要减肥。”
茶说:“我们逛逛,看看有什么你要买的。”
其实我没有什么要买的。其实我就是要看看茶,就是要和她说说话。我说:“好啊!”
我们一路走着,不辨东西的我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路途中经过一家首饰店,我们绕进去看了看。茶说:“要买什么吗?”我摇摇头,摆手:“我什么首饰都不能戴的,因为老师不能戴首饰。”茶笑:“好像是的。我们以前的老师也没有戴什么首饰。”我解释说:“实际没有什么规定我们不能戴,只是戴了首饰,会分散学生上课时的注意力……”絮絮叨叨依然是生活的琐事,依然没有提镜子。
“我们在长安街走走,长安街的夜景很美。”茶说。
“好。”——第一天我们已经看了长安街的夜景,我没有对茶说。
走着走着,我依然不辨东西。说着说着,我们还是提到了镜子——我说得闪闪烁烁,茶却是一片赤诚,坦坦白白,无所不言。
我低着头,心底是酸楚——无论从公从私,我的幼稚任性都给茶带来很多麻烦,也是因为我,这阵子茶才会这么劳心劳力。我是她朋友,我愿意帮助她,但是如今的我已经无法帮她什么,我只会带给她一长串的麻烦,如今,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茶,对得起“朋友”二字;我却愧对“朋友”二字……
时间慢慢的流逝,我们渐渐接近天安门,时针也渐渐对准九点钟。我犹豫地站住——实际很多很多的话想对茶说,却不知道怎么说;而且,angel和猫哥哥在等着我。
“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到地铁站。”
“好。”
茶跟我进了地铁站,我买票。我突然说:“要不你和我过去吧?我今晚上约了猫哥哥,你也好久没有见到猫哥哥了吧?”
茶摇摇头,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我知道,不用了。你们好好玩。”她振作起精神:“可要认真看看猫哥哥,猫哥哥可是一个帅哥!”
我还要说什么,但是看茶的神情里有一丝疲倦,话又吞回肚子里。
到了检票口,茶是不能陪我下去。
我站住:“那我回去了。”
茶点头。
我转头就走下楼梯。
茶说:“等等。”
我回头。
茶伸出手:“来个临别拥抱。”
我毫不犹豫伸出手。
茶紧紧抱着我,很紧很紧。
刹时,我们的心贴很近,近得我感受她身上的无奈和凄凉。原以为只是一个礼节的拥抱,此时我也将茶紧紧抱住;眼眶开始酸涩——我不哭,我不哭!
茶蓦然放开我,微笑:“走吧。”
我也放开茶,挥挥手:“再见。”说完,再也不回头,跑下了楼梯。
离别的时候,我从不回头,我很怕离别的酸楚,我很怕流泪。走了一段,我却站住了,忽然回头,想看看茶最后一面。
检票口已经没有了茶的身影!
我怔怔站在那里。脑子里却想起《东京爱情故事》中莉香和完治在街上偶遇,背对而行,都回视对方背影,却不是同时。想着刚才茶看着我的背影,看着我匆忙跑下,她的心里想的又是什么。想着想着,心竟微微痛了……
我匆匆走下楼梯,拿出手机:“angel吗?……”
我不多愁善感,我不喜欢流泪,但那夜站在地铁里,觉得风都是冷的,而那个拥抱也是冷的……
能让你心痛,除了爱人,原来还有朋友……
3.猫哥哥
早在上北京之前,我就说很想见猫哥哥一面。在镜子,猫哥哥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对镜子所做的一切贡献、他和冷钻的“绯闻”、他的美丽的电脑、他那张酷似欧阳震华的照片、他“花猫”的绰号……一切一切都让我对这个传奇人物充满了好奇。所以拜托angel,终于在22号晚上见了传说中的猫哥哥。
未见到其人先闻其声,这都是拜我极烂的方向感所赐。刚和茶告别,打电话,知道猫哥哥和angel就在“老北京火车站”的咖啡厅,心里颇为欣喜,想着不用搭地铁了,但是一转身,我就觉得不对劲,走了一会儿,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不知道怎么出地铁站了!
我盲目的走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出口的指示牌,兴奋不已。但是一看又犯愁了,一边写着“天安门”,一边写着“天安门广场”,我该往哪边走?东跑西跑一会儿,我决定从“天安门广场”那边出去。一出去,就是“军事博物馆”(应该是吧?我可能没有记错),但是“火车站”在哪儿呢?只好给angel打电话,她说:“你看见五角星了没有?”我老实的回答:“看到了,天安门上有。”angel说:“不是,红色的,你看到没有?”我不敢再说什么“天安门”了:“没有看见。”angel大概觉得和我沟通有问题:“我让猫哥哥和你说。”
一会儿,手机里面的声音换了,换了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喂,你现在在广场是吗?”换做平常,听到这声音会觉得心旷神怡,但是处于迷路中的人基本没有心情欣赏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老实的说,“嗯,这是什么博物馆来着?军事博物馆?历史博物馆?”“啥?”猫哥哥也有点胡涂,“你到了广场没有?”
我绕了出来,看见了纪念碑,我拼命点头:“嗯,我在广场对面。”
“对面?”猫哥哥说,“你附近有什么建筑物?”
“什么建筑物?”我看看四周,“我看见国徽了!我对面的建筑物有国徽。那是什么地方?”
“天安门。”猫哥哥居然很痛快的回答我!
“不对,不对,我认识天安门!究竟是什么来着?”我很努力的回想导游的讲解。
?”
“对了!”我兴奋不已!
“哦,我知道了。你一直走,一直走,就看到地下人行通道,你过来再打个电话。”
“好!”我痛快的说。
无惊无险到了“火车站”,他们又在哪里呢?我又开始打电话。这次angel更干脆,直接让猫哥哥接电话。
“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你先到前门来。”
前门?我往前跑去。终于看到“老北京车站”几个字。“我到了。”
“嗯。我看见了,你穿一条白裤子?”
“嗯。”
“黑上衣?”
“不对,我全身是白的。”
“哦,你在往前走走。”
我依言又向前走,急了干脆跑的。
“不用跑,不用跑。我看见你了。你看见没有?我在向你招手。”
我环视,终于在楼上看一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招手。我也挥挥手。
终于找到了。我挂了手机,急匆匆往楼上跑,一时心急,一下子摔个“五体投地”,服务员扶起我,一脸似笑非笑,我立刻困窘不已。
上了二楼,看见angel埋头在一部电脑中,那她对面的就是猫哥哥罗?
我在猫哥哥对面坐下,好奇的打量眼前的人物,他和照片上的样子没有多大出入,也许更显年轻。
“要喝什么?”猫哥哥问。他和angel都点了咖啡。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水好吗?我刚才走了整个广场……”
猫哥哥挥挥手叫来服务员,动作娴熟,一看就知道经常来的。“拿一杯冰水。”
等待中,我被angel手里的电脑吸引住,真是一个尤物:小巧玲珑,流畅的照型。禁不住也加入angel的行列,看她捣鼓那台电脑。猫哥哥一直在一旁微笑看着我们。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他那绅士派头,总让我觉得我不够淑女。
Angel很自然的和猫哥哥聊天。对于angel的每一句话,猫哥哥都很巧妙的应对,尤其令我感到讶异的是,他并不忌讳谈天使猫,反而大大方方的,我对他的好印象又多加几分。他偶尔会很开心的笑——每当这个时候,angel就说:“你看猫哥哥这坏笑!”猫哥哥依然笑得怀坏的,叼着烟,真有几分playboy的味道。难怪叫“花猫”!
大概是一个小时后吧,猫哥哥要回家会见朋友,我们就离开了。他很体贴将我们送上车,他才搭另一辆车走。
车上,angel问我对猫哥哥印象。
我思考,想着措辞:“实际上不算帅哥,但是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想我当时无法正确表达我的想法——猫哥哥,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在他身上有着绅士的教养和playboy的神韵。还是那句:难怪叫“花猫”!
好一只“花猫”!

未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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