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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成往事 · 出差

  • 发布时间:2020-10-19 19:07:14

编者按:看完【出差】一文感触颇深。在曾经的二合成岁月中,来自全国各地的二合成人同呼吸共命运,在艰苦的创业之初,在辉煌的日子里共同挥洒着汗水,奉献着青春年华。虽然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华,但是二合成人在同甘共苦的岁月里建立了博大的情怀,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今二合成人也在这浓郁的情结中享受着生活。在西安、在上海、在深圳、在华山、在悉尼、在北京一次次的欢聚时刻都在抒发着我们二合成人的情怀,都在给我们带来欢乐。因为宝贵,所以二合成人珍惜这情怀,这情结!

徐永群【出差】这篇文章回顾了一段二合成往事,感谢徐永群让我们分享这篇文章!

责任编辑 龚殿臣


二合成往事·出差

作者:徐永群

晚上在硫酸纳小楼,仍然灯光通明,厂领导与技术科,车间技术人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确定工人,技术人员,领导干部,组成三结合小组,奔赴沈阳,上海等地考察。

翌日清晨,我刚由华山口跑了一圏回来,就望见技术科陈勋武科長,提着暖水瓶,在厂区锅炉房打开水。小徐,他唤住了我,然后跟我说,你被选上了,快作准备今天下午我们就走,先到北京,然后去沈阳,看来要在上海过年了。

我很高兴,自己还在学徒期间,没有探亲假,掐指一算自己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北京了。

陈科長带队,同行的还有硫酸纳技术员袁梅卿,顾鳴海,我们4人挤在拥挤的火车上,大家坐在过道地上,车上人滿为患,旅客们提着大包小包,蜂涌而上,进入了腊月天,天南地北的游子们,开始奔赴自己的家乡。火车到了郑州,袁师傅告假下车,他要去看看在郑州工作的女朋友,苐二天赶到北京与我们汇合。

晨曦中北京车站钟声响彻,传入我们耳鼓的是东方红乐曲声,到了,北京我的故乡。我带着陈科長,顾师傅,乘着薄薄的晨雾,坐上了早班公共汽车。售票员望望我们,个个脸上疲惫,又扛着大包小包,还穿着厚厚的御寒棉大衣。外地来的吧,?陈科長,顾师傅一脸迷惑,我哈哈大笑,转而用标准的京腔京调回敬,您真会斗闷子,我们来出差。

我望见窗外大街上人很少,大部分人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穿行,熟悉的环境,久违的京城,我贪婪地望着不断闪过的胡同,街道,还有地方已经开始炊烟袅袅,我习惯地闻闻似乎又见到了令人垂涎的炸油饼和京味小吃。

我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很快找到了位于和平里的化工部招待所,安顿好陈科長他们,我开始兴冲冲往家跑,爸爸,妈妈,您们的大儿子回来了!

我们大院有18户人家,家家都是多子女,我们这茬子一块儿長大的发小近60人,从68年开始陆续分到东北建设兵团,内蒙古牧区,云南支边,陕西山西下乡,北京郊区插队,这帮小年轻们离京,往曰喧嚣的大院,冷清了几年,只有院中那棵老榆树孤零零在冷风中挺立着。

爸爸,妈妈见到我非常高兴,我又到街坊四邻家转转,把由陕西华山带来的核桃,大枣,柿饼分给大家。晚上爸爸,妈妈与我聊到大半夜,家里决定明天中午一定要把华山的同事请请,按北京的老理这是接风冼尘,要尽到地主之谊。

爸爸早五点就去上班,工作单位很远,他要倒三次汽车,我也困了渐渐进入了梦乡。

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推开大门一看,消瘦的袁师傅提着两个大提包赶来了,他进到家里,屋里升着煤球炉子,室内温暖如春,外面墙角垛滿了大白菜,这是我们北方特色冬季儲存菜。袁师傅又到厨房参观,看到一堆土埋着胡萝卜,我拨开一根还是那么新鲜,倍脆!

我们步行到西四路口,我请袁师傅吃小包子,炒肝,服务员端上来炒肝,袁师傅吃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我才意识到上海人不爱吃这口,我赶紧叫过服务员,更换了糖豆浆。

袁师傅说你家住的地方很繁华,交通便利,我告知他这条街住好几个二合成的人,王书伟住在东大街,李建生住在义达里,馬平住在平安里,闫华玲住在后车胡同,还有化校几位同学也住附近,我们号称西四哥们。

我们与陈科長会合了,一行4人来到六舖炕化工部所在地,拜访了总工程师翁绍林。硫酸纳这套装置是翁工设计,当时在全国影响很大,这个废水处理有重大课题的意义,是环保大事。但我们操作中发现了许多问题,技术不过关,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开车运行三天就结疤。翁工名声在外,各地耒硫酸纳参观人员络绎不绝,我们叫苦连天,好了,翁工您不要向外再吹嘘了,这次我们三结合小组,就是要进行调研,攻克技术难关。

临近中午,我邀请大家到我家午餐,说离这里很近,欢迎大家光临。

我们到家一看,热气腾腾,厨房飘着油香,郭爷爷亲自掌勺,这个郭爷爷是交通局大厨,,现退休在家。今天搬出了这位大将,我不由地心花怒放,我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清蒸魚,油焖大虾,水煮牛肉,我奇怪地询问媽媽,这些东西可是多年没有见了,您是从哪里淘来的?哈哈,邻居张叔叔笑了,用华山核桃换的坝,張叔叔在西四副食商店工作,知道我们回来,见到我送他家许多核桃,甚为感动,又知道郭爷爷掌勺,请郭爷爷写清所需食材,跑到单位死磨硬泡哀求总经理批个条子,终于由团购部门置备齐全。小菊阿姨又用街道传呼电话,通知在四季青温室大棚工作的小弟,摘新鲜蔬菜西红柿,黄瓜,茄子等,速速骑车送来,阿姨知道我从小爱吃烧茄子。

我请陈科長,袁师傅,顾师傅上座,请院里几位老邻居作陪,大家聊得很开心,陈科長深有感慨,北京人真实在,热情,袁师傅品尝了郭爷爷手艺,盛赞不己,认为比上海锦江饭店厨师做得好,他们三人亲自端着酒杯,向郭爷爷,帮厨的邻居们敬酒,再三表示谢意。

我又托人订了到沈阳的卧铺票,又从北京食品公司购到酱肉,火腿肠,还买到桔子,我家帮助我们准备了充足的“粮草”,我那時刚刚22岁,体力充沛,扛着装满食品的行包,夜晚我们登上开往沈阳的列车。

清晨,列车徐徐驶入沈阳车站。我们走下车厢、就感觉寒风剌骨,气温比北京低十几度,我曾经听人家说,冬季一出了山海关刮的风异常寒冷,越往北走就是冰天雪地。站台上有人不停地跺着脚,我们看见有人扯起了横幅,热烈欢迎华山师傅莅临我厂指导。沈阳化工局,油脂化学厂有关领导在车站同我们热烈的握手,并带我们来到东北饭店。

东北饭店类似俄式建筑,很气派。我们把行李放进房间,大家开始在会议室座谈,饭店暖气很足,有夹热层温暖如春,油脂厂领导对我讲,冬天出差、讲究往北走,因为屋内暖和。

我拿出了熟肉,午餐肠,面包,请东北的同志们共进早餐,他们边吃边赞盛,真好吃,我们好長時间没有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陈科長对我会意地笑笑,小徐,懂事又大方。

上午八点我们进入油脂厂回收工段,这套污水处理装置很落后,比二合成硫酸纳差远了,我们那里用的鼓风机都是国外进口的,功率特别强。

陈科長代表三结合小组表态,双方协同作战,切磋技术,攻克难关。我们3人都分到各班里,我最年轻,分到了夜班。当天下午回收装置起动,鼓风机轰隆,我们3人主要操作电子电位差计,当我夜间来到主操作室,袁师傅写好了交班记录,我看到电子显示器笔直的两条红线,生产正常。

我首次与沈阳朋友合作,我把人员分配了一下,然后自己独立操作仪表,这八个小时不错眼珠,全神贯注。等我交给早班顾师傅時,也是生产一切正常。

下班了,夜班的小張用摩托车送我到饭店,他穿着棉衣棉裤,还套着皮大衣,我们都没有穿棉裤,冻得够嗆,尤其是陈科長,人比较单薄,他不停地吸着香烟,难道这点微弱的光亮,是否能带来温暖嗎?

我在饭店睡得很香,到底站了一夜体力消耗很大,中午又被叫醒,让我回厂吃饭。

油脂厂食堂很大,没有小单间,当时的干部不搞特殊化,同工人们一起就餐。厂长将我们让到了紧挨窗口的餐桌,服务员端上了大米饭,还有4样炒菜,而厂长同工人一样打一份高梁米饭,盛一勺烩萝卜。我们于心不忍,陈科長要求同工人吃一样的饭,被厂长制止了,你们是远方来的客人,我们没有去大饭店请你们,已经很对不起了!

吃饭時近进来一位工人,不停地重复一个动作,人家讲这是舞蹈病,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行为动作。工友们过去按住他,有人帮助他喂饭、喂汤,我也将眼前一盘摊鸡蛋送了过去。

在沈阳的苐4天,油脂化学厂接到通知,省化工局主要领导要召见我们,我们来自陕西华山,我们的企业是化工部五七干校,我们的建厂徐总指挥,他的级别与陕西省委书记平级,我们见到所谓挂衔的官太多了,陈科長是技术型干部,为人正直,他代表我们婉言谢绝了地方大员的美意。

我们工作重点是技术攻关,确实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与官場周旋,我们正常运作了五天,锅内还是结疤了,气温升高,数据无法控制,鼓风机流量失效,又失败了!

大家又一次研讨,打开了炉门,与二合成硫酸纳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次是集中了两家的技术力量,还是需要继续寻找原因,争取早曰攻克难关。

陈科長找我谈话,过几天过年了,你留在北京吧。我们去上海,到化工设计院,去高桥化工厂,我想能不能再开一条路,解决污水回收的问题。

我看了不少古书,知道忠孝不能双全,我向陈科長说,我很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我不在北京过年,跟你们去上海。

我们返回北京,我在前门售票厅,整整排了3个小时,终于购到了4張卧铺票,我们南下了!

沿途我观赏着风景,南方与北方不一样,大地田野还生長着绿油油菜,山峦佈滿了树木郁郁葱葱,長江经过的城市,停泊着大小船只,我领略到江南水乡的美丽。

上海很冷,但人们习惯不穿棉衣棉裤,尤其家里比外面还要冷,我见到上海人穿着薄薄的毛衣过冬,可能他们已经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我住在二合成办事处,位于河南中路的大方饭店,每天早上五点左右被吵醒,那是附近胡同(上海称里弄)吆喝收馬桶的声音,继而家家戶戶有节奏刷馬桶的哗啦啦声音。

我们白天办事,找到了化工设计院,同专家们探讨存在的问题,专家们也对我们硫酸纳这套装置提进了許多改进意见,我拼命地记着笔记,不断的往头脑里灌输知识,受益匪浅。后来我回厂时间不長,成为硫酸纳回收工段组長,三位上海大学生全力协助,他们是技术员还兼代班长。最后我们这3位师傅,调回上海后都成为高级工程师。

我们还参观了高桥化工厂,对于污水处理,三结合小组有了新的思路,将会对二合成水楊酸,两胺车间产生重大影响。

过年了,各单位都放假了。除夕夜,袁师傅请我到他家过年,我受到热情的招待,袁家的年夜饭非常丰富,袁家是宁波人,饭后每人都喝一碗小汤圆,与北京吃水饺就腊八醋不同。

半夜了袁工陪我到饭店,他家住在宁海东路,我们走在外滩,沿着黃蒲江步行,远处繁星闪烁,海面上停泊着许多轮船,我迎着海风深深呼吸着,我暗下决心,,我要重新拣起来,向袁师傅他们好好学习,继续努力-----

春节这两天,陈科長,顾师傅先后邀请我到家作客,我又接触上海的几个大家庭,他们的弟弟妹妹同我年龄差不多,许多人由江西插队,东北兵团赶回来,共同的知青身份,使我们很快融合一起,我们喝着七宝大曲,谈论我们的经历。

我开始独自一人到苏州旅游,苏州这个城市很小,是园林建筑风格,我计划将这十几个小公园逛一遍,最后再到虎丘山。

虽然是正月,这时候北方大地不是冰天雪地,也是天气干冷北风吹,我很欣赏苏州这座城市,空气湿润,气温适宜。这时候我想起化工部财务司丁工说过,小徐,等我老了,不要在北京生活,到苏州定居有山有水,在绿水青山环境中安享晚年。

看来我尊重的丁总还是有眼光。苏州城市很美,但是交通不方便,公共汽车人挤的满满的,我感觉到汽车随時要胀破。我年轻人高马大,北京長大的孩子,挤汽车是我们的强项。我一馬当先,排除阻力,顺利地搶先登上了开往虎丘方向的汽车。

汽车人更多了、挤得我简直透不过气,我拨开众人,抓住了车上的吊环,固定好位置,终于可以直立起来了。汽车停在一个小站,又涌上了一股人流,我左右被包围着,我只望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倏地我的脸上渗出了汗水。

此时一位女孩子,被拥挤的人群踉跄冲到我面前,姑娘趔趄了一下,惊恐的眼神望着我,浑身瑟瑟发抖,她手中还紧紧握住一个提包。

突然姑娘啊的一声,迎着人群呕吐起来,我离她最近,大部分呕吐物毫无保留喷洒我一身。对不起,姑娘臉色惨白,低头说道。又上来一拨人,姑娘紧紧地靠着我,用手娟捂住嘴,那个行李也递给了我。

我的一颗心无端地乱跳起来,我们从小都受到良好的教育,学作好事,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到了虎丘站,原来是总站,大家都陆续下车了,我搀扶着姑娘,提着她的行李,我们先找个医院吧,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苏州天空湛蓝如洗,附近田野翠绿,姑娘也缓过劲来了,面色潮红而腼腆,谢谢你,我把你的衣服都吐脏了,上我家耒,我给你洗干净。姑娘掏出了手娟,擦拭着我的衣服。

姐姐,一声清脆的童声传来,我们看到一位少年骑在水牛上走来。好了,有人接你了,再见!不,姑娘突然拉住我胳膊,善良的大哥,请留下你的地址吧。我笑笑没有回应,只是临走看了那一眼,她面容羞涩,扑闪扑闪大眼睛,似乎又有无限的意味。

当晚我回到上海,在出站口感觉到有人成心挤我,等我出站后才发现钱包被盗了。自己不只是囊中羞涩,而是身无分文,彻底的无产者。我望见深遂浓重的黑夜,黯然神伤,我只有捱过今夜,明天见到师傅们再寻求帮助。我由虹桥直接步行到了饭店,焦躁不安,饥肠响如鼓,只好扯过被子企图蒙头大睡,谁知道自己反复辗转反侧,不由自主的再次叹息,我太没有经验了、钱应该分放几个兜里,不至于现在是“一贫如洗”,身上连买一碗阳春面的钱都没有,饿呀,今夜难熬啊!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二合成机动科沈和荣科長驾到,他年轻有为,上海同济大学毕业。这次他在上海探亲,晚上到二合成驻沪办事处看看。我可见到亲人了,我急忙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沈科長了,他看出我的惆怅与失落,安慰我说,永群,遇事不要着急,我家就在上海,有困难找我,现在扒手很多,出门要小心。一番话说得我心里暖暖的,刚才褪去的锐气,渐渐消磨的自信心,又开始向我内心归属,听沈大哥的,人生刚刚起步,要撑住任何打击!

沈科長带我来到江南饭店,为我点了干烧黃魚,烧虾仁和四季豆,他望着我美滋滋吃着,疼爱般说着,可把小徐饿坏了,慢慢地吃。我对沈科長讲,您就是宋江,山东的及时雨。临走沈工留下了10块钱,告诉我先花着,过几天他还过来。有这么多可亲可爱的师傅们,我没有流落上海街头,更没有颠沛游离,寻找生存的出路。今年是2015年,我与沈工在悉尼团聚了,30多年弹指一挥间,沈工由无锡院长位置上退休,我们彼此之间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了,沈工感慨万千,地球太小了!

单位很快以电汇方式给我寄来了钱,又收到二合成同事来信,让买皮鞋,大白兔奶糖,坤包等等,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尤其我们在外地,手里有钱也买不到什么东西。我是个小伙子,尽是女师傅要买东西,我可不懂皮鞋什么样式好,坤包哪种洋气,我住的饭店离淮海路,南京路都近,百货商场商品琳琅满目,食品商场品种繁多,我看得眼花缭乱,多凭顾师傅妹妹帮助我参谋,自己又多次上街采购,又大包小包往饭店搬,晚上又拿出清单对照,真比上班都累。为人民服务,为二合成同事们服务,我给自己加碼,争取达到诸位乡党们的滿意。

快离开上海了,陈科長拉我到理发馆理发,这里理发师比华山镇的师付水平强多了,我头发又是自然卷,整出了一边倒,又吹了吹,我对着镜子看看,内心比较满意,刚过22岁,也想美了。陈科長欣赏着望着我,不断赞许,噢,这才是北京娃,要个有个,要長相有長相。陳科長又把我带到照相馆,让我照张二吋标准相,那時候还没有彩照,是黑白相片。后来相片寄回了华山,我不太喜欢,像个通辑犯,陈科長哈哈大笑连夸照得好,以后交女朋友用得上。尊重的科長大人,您哪能料到,我那位女友是插队同学,我们太熟悉了,根本用不着交换相片。2015年4月份,我们回到了北京,我还翻出了那张在上海照的相片,使我忆起了出差的往事,后来才知道如兄長般可亲的陈科長已经病逝了,我很悲痛,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与他合个影,留下纪念呢。

袁师傅,顾师傅全家齐动员,兄弟姐妹全都到车站送我们,我们带的东西太多了,我自己东西装了满满4个大提包,我们还带了大米,腊肉,腊肠,还购买了20个捻的煤油炉,还有一位二合成同事托我带一张折叠的钢絲床。多亏了众多亲友,大家手持站台票,帮助我们将行李全部塞进卧铺车厢,行李架滿了,座位滿了,还有行李跺在过道上。这是谁的行李,怎么这么多,你们严重超标了!一名女乘务员出现了,不客气地喝斥着,我知道这趟车是上海到西安的直达快车,是西安铁路局管辖。大姐,我向您打听个人,张淑贤在这车上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她笑了,态度立马和缓了,我就是!太巧了,以前听二合成双乙车间张淑云说过,她妹妹是列车员,专门跑上海这条线,还负责卧铺车厢。今天我们福大命大有造化,小张帮我把行李搬进了她的乘务室,一路上对我们非常照顾。

列车徐徐驶进孟塬车站,车站上人声嘈杂,许多人在呼喊我们的名字,二合成同事们乘两辆大卡车,浩浩荡荡赶过来接我们,车站上是欢乐的海洋,形成了阵阵高潮,我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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