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秋来历不明,贸然出现在军营,惊动了整个营房。当晚李玉英安排黄睡在儿子海山的房内,嘱咐儿子“睡觉惊醒点,在没有弄清黄的身份之前,要注意黄的行动。”并嘱芦俊喜与正在南京开会的吕庆堂通电话,请示对此事如何处理。
吕庆堂在电话中指示“要查明情况,酌情处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将黄送回即可。”
次日一早,卢俊喜就向肥乡北高村黄宗善发了电报,查问“黄延秋是什么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了部队高炮师营房”。
村委会方知第二天早上未出工送肥而再次失踪的黄延秋,又到了上海。当即回电向部队说明“黄延秋不是坏人。”负责此事的卢俊喜副部长无可奈何,只得吓唬他一下“下次不许再来,再来就把你抓起来!”了事。
黄延秋回家后,方知在他再次失踪时,人们发现在黄的房屋外墙上曾留有一行好像是什么人用镰刀划的文字:“放心,山东高登民高延津”。
黄延秋两次失踪消息传开,越传越广,村里、公社里、县里都传遍了,成了全县数十万民众的热门话题,而且越传越奇,带上了神话色彩。
他的未婚妻是一个勤劳纯朴的农村姑娘,难以忍受人言可畏的精神压力,向公社司法所提出了退婚。
黄延秋第二次失踪闹剧刚平息没几天,更为神奇的第三次失踪又开场了。
10月10日(农历八月二十八)这天,夜幕刚刚降临,群星又在神秘地眨眼,黄延秋穿了件旧夹袄去大队记工分回来,走到家门口刚进院子,突感头晕目眩,顿时失去知觉……
等醒过来,却躺在一家宾馆的客房里,宽大的套间安着三个床位。
旁边坐着两个年轻人,穿着一样的蓝衣服,自称是山东人。他们告诉他这里是离肥乡1000公里以外的兰州宾馆,并说前两次失踪也是他们安排的。
他在南京遇到的“交通警”和送他到部队的“军人”都是他俩扮的。这次带他出来,初定9天游览九大城市,兰州是这次飞越着陆的第一站。明天可让他到街上转转,浏览一下市容,晚上飞北京。
说着让黄换下旧夹袄,穿上了他们给准备的同式蓝衣裤。黄延秋仔细打量那两人,身高为1.75-1.8米,年纪好像只有二十三四岁,非常英俊。
他们虽自称是山东人,与小黄说话却说肥乡话,与旅馆服务员说话又改说兰州话。他俩似乎通晓各地方言,以后到了哪里就说哪里的方言。
尽管两人对黄很和善、很文雅,但一想到他们所具有的超常功能,黄不由得心存畏惧,不敢多说多问,生怕惹恼了他们,有什么祸事临头。
黄小时候曾听老人们说,天上的天兵天将脚踏风火二轮,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莫非今天真让我遇上了?
可按他们从肥乡到兰州的速度推算,一夜何止千里八百,简直能走一万里,岂不比天兵天将更厉害吗?他们有如此能耐,究竟是人乎?神乎?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呢?黄延秋百思不得其解,夜不成眠……
天亮了。窗外,旭日东升,云霞万朵,映照着兰州这座新兴城市的繁荣景象,乡下人难得到这样远的城市来一趟,本应到市区浏览一番,但由于一宿未睡好,此刻反而困意袭来,沉沉睡去,竟一觉从早上睡到了傍晚。
匆匆吃过“飞行人”为他准备的晚餐,又经过一天的休息,黄延秋此时神清气爽,思维清晰。饭后,“飞行人”就在宾馆的阳台上背起清醒的黄延秋向北京的方向腾空飞去,并说要“加快速度,到北京别误看戏”。
黄第一次在清醒中观察他俩如何飞行,可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背上自己也只同普通背人一样,起飞、降落既不发功,也不运气,用脚轻轻一踮就飞起来了,将双脚向下一伸就落地了,在空中加速或转向也只凭意念支配,没有什么特别招式。
兰州到北京行程至少1200公里,他们竟只飞了一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