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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你好,北京再见

  • 发布时间:2021-07-20 22:55:08

北京你好,北京再见

 

她从小就是个好看又机灵的孩子,八十年代初的苏南小县城,大人们黑白灰,小孩都是耐脏的深红深绿,她圆脸大眼睛白皮肤,穿上父亲出差带回的时髦童装,见谁都奶声奶气的打个招呼,很招人喜欢。三岁时,父亲带她一起去北京姑妈家玩,姑妈带她去前门的一家照相馆照相,她被照的象年画娃娃一般肉嘟嘟红扑扑,相馆没收钱,还扩大放在了门口的玻璃橱窗里。六岁那年,父亲开始长驻上海,母亲工作的医院开始轮三班,父母长年异地,既照顾不到她,也生了嫌隙,难得碰到一起,便是无休止的吵闹,八卦的邻居开她玩笑:小囡啊,昨晚你爸妈又吵啥啊?她觉得丢人,上下学都挑人少的地儿走。

 

父母吵闹多年,却从没想过离婚,那个年代的人好象并不知道还可以离婚,谁家不吵架呢?中考那天早上,父母不知为了什么吵起来,母亲当时正在晾衣服,一气之下从平台上跳下来,摔断了左腿,同时也摔碎了这个家小心翼翼维持的表面祥和。

 

没考上高中的她,拒绝了父母给她找的学理发和裁缝,每天和几个同样不上学的孩子东晃西晃。一天滑旱冰的时候,同伴叫来了一个叫飞哥的小伙,飞哥旱冰滑的好,能转圈,能跳半人高,到了晚上,飞哥拉着她的手,带她去吃饭,去跳舞,一路上很多人跟飞哥打招呼,她很高兴,仿佛又找到了小时候到哪都讨人喜欢的感觉。从舞厅出来,飞哥说带她一个好玩的地方,她心里不想去,但又怕飞哥生气,拖拖拉拉的跟着去了,一进这间租住的小屋子,飞哥突然有点凶狠,茫然又恐惧的她,赴死一般的躺在了冰冷的床上。

 

她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恨这个家,恨这个小县城,决定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她联系上姑妈,心里唯一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小城的人。

 

离开前,母亲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只说了句,妈把你生的这么好看,千万别象妈一样活这么难看。

 

姑妈把她安排到一家婚纱影楼学化妆兼打杂,包吃住,六个月后出师拿工资。上班前,姑妈对她说:记住,这里是北京,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第一天上班,带她的兰姐对她意味深长的说:相信我,北京有的是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是兰姐所谓的机会,她只想好好学,早点自己赚钱。她学习不行,人倒是挺机灵,手艺学的也快,六个月后老板找她谈了工资,一个月一千五,扣六百房租+吃饭。她心里一划拉,还剩九百,一年就是一万多啊。兴高采烈的开始了新生活,闲时和兰姐逛超市逛商场,买不起看看总行吧。

 

兰姐晚上下班后,去夜总会帮小姐们化妆,一二个小时,能赚三四百,有时忙不过来,也带她一起去。

 

在这里,她认识了男朋友,夜总会的服务生,怯生生的一个小伙子,第一眼就觉着特别熟悉,一问,果然是江苏的老乡。小伙子经常带一些小姐们的化妆品啊包包啊给她,这是小丽的,她说皮肤用这个DIOR粉饼过敏,让我送给你,这是阿宝的LV包包,她用旧了又舍不得扔,新的要一万多呢。开始她还觉得新鲜,毕竟自己买不起用不起,但时间久了,心里起了毛,我也不比她们差,凭什么我要用人家不要的呢?

 

男友声音虽小却掩不住讽刺:有的用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我们没学历没背景,我们就是下等人,要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知道吧!

 

什么下等人?你是我不是!

 

那你继续做梦吧。男友转过身去看故事会。

 

她利利索索的离开了男友,北京那么大,机会那么多,我怎么能白活成一个下等人?

 

兰姐只比她大二岁,但早早就来北京了,她问兰姐,你说机会多,机会在哪里?

 

兰姐晃晃自己新买的GUCCI包包:问它啰。

 

夜总会的阿宝,很喜欢她化的妆,一来二去熟悉了。如果说影楼的工作,让她比老家的视野更开阔了些,而夜总会里听来的故事,却是打开了她对社会的新认知,这里男男女女的关系没那么复杂,就是金钱与脸蛋,男人和女人,长的漂亮人机灵的小姐,能活出不同的世界,比如阿宝,和小丽同时来这家夜总会,她已开上了宝马,还在东直门桥附近买了房子。

 

一天夜里,阿宝给她打电话,说要请她吃夜宵,本来是二个人,阿宝这电话不见停的,陆陆续续又来了二个中年男人,都个头不高,斯斯文文的,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给她倒酒,阿宝忙拦住了:她不是场子里的人,是帮我化妆的,人家正经小姑娘,你别乱来。

 

夜宵完互相留了电话,这个叫秦总的男人便经常约她,也就是开车四处逛逛,个把小时,秦总聊聊自己的工作生活,面对这个和自己生活圈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女孩,他说什么都很放心,她聊聊自己在北京的快乐和烦恼,秦总听着也觉得有意思,他偶尔给她几张购物卡,说是自己用不完的。她不肯收,秦总说你就是我的心理倾诉师,在大北京,这个职业一小时收费几百呢,不肯收费,我下次换人啦。她没办法,半推半就收了几次,也就拿的自然了。

 

在她眼里,他就是她的机会。她人机灵,也交过几个男朋友,知道男女交往的分寸,也知道自己在秦总看来,唯一看的上自己的,也就是这张素面朝天的脸和清清白白的身份。她知道他开的车是奔驰,表是劳力士,她确定,他就是她的机会。

 

这样不咸不淡的联系了半年,他不急,她急了,酒后的车上,胡乱的发生了关系。

 

这之后,仍旧象以前一样交往着,偶尔见面,还是塞她几张购物卡,只是多了上床。老江湖一样的秦总,话不多说事不多做,把关系和节奏都把握在自己手里。

 

我就值这几张购物卡?她急了,数着这所有的购物卡,都不够买个入门款Neverfull

 

她终于张了口,说自己不想在影楼干了,秦总倒也爽快,折腾了几个月,把她弄到央视下面一个经纪公司做化妆师。不仅收入高了,见识的人也不一样。再往后给秦总打电话,就不怎么接了。她也识趣,再不打扰。

 

这个经纪公司,打着央视的名义,实际和央视八杆子扯不上关系,在大望路上租了几间写字楼,走马灯似的招演员拍网剧,就她一个化妆师,忙起来,几天不合眼的给这个化妆那个化妆,这些怀踹明星梦的男孩女孩,为了能让她化的细心些上镜漂亮些,少不了巴结她,这一下子,她突然多了好多狐朋狗友,每天都有饭局招呼着。

 

她长的不错,也会打扮,还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化妆师,在这一群靠脸靠身体的男男女女里,别人另眼相看,她自己也很有优越感。这日子一天天的打发,上班下班,饭局唱K,花花绿绿的生活,随便一张照片,便能收获一二百个赞。这就是自己应该活成的样子啊,她对此时此刻的自己很满意。

 

也有过几次露水情缘,饭桌上看着很合眼,唱K时趁机牵手拥抱,结束后自然而然的去开个房间,早上起床各自去工作。再碰见,象个老朋友一样点头微笑。对于这种关系,她偶尔也会觉得怪异,朋友不是朋友,情侣不是情侣的,算怎么回事呢。但生理和心理倒是诚实的,再遇到这样的情境,还是不由自主的睡在了一起。

她不是没想过天长地久,可总觉得这样的关系就象一碗方便面,饿的时候,边上正好有一碗,忍不住吃了一碗,还能带回家顿顿吃啊?自己也会觉着可笑。

 

这一年,她28,幸好,父亲忙着新欢,母亲看透红尘,都不催她。兰姐结婚了,嫁了个顺义开婚纱摄影工作室的,很快试管生了对龙凤胎,小老板娘的日子,鲜活滋润,让她向往。

 

又是一次宿醉,起床上班时,找不到包包,一定是昨晚喝多了,抓了个手机和钥匙就回来了。想想一定是落在了簋街的小龙虾馆子里,立马梳洗杀过去,可是万一不在怎么办?老板不承认怎么办,新买的PRADA包包,可是自己二三个月的工资呢,不管了,先去耍个狠再说,她们这种女孩在城市生存,必备的技能就是凶悍,不然呢,没有任何外力,只身辛苦讨生活的人,哪里那么多闲情逸致和你慢条斯理讲道理,凶悍是必备的外衣和武器,既保证你不受无辜的伤害,也能让你在单打独斗受伤时不至于太委屈。

 

进了馆子,门虚掩着,听到门声,趴在桌上的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来拿包啦?我他妈等了你一夜,困死老子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说我故意偷的,你信吗?

偷的为啥还给我?

因为喜欢你嗳。

她被他逗笑了,互相开开心心的加个微信。

 

男人姓王,看他那架势,不象是个服务员,这么年轻也不可能是个老板,应该是个经理什么的吧,她给备注了龙虾店小王经理。这之后,她遇到饭局,都主动往小王那领,既是照顾小王生意,也是小王这个人热闹,嘴巴浑不吝,和谁都自来熟,他们这圈朋友都喜欢说笑爱吃喝,有这么个朋友大家都方便,渐渐就处成了好朋友,谁上簋街吃麻小没位置,给她打个电话,她再给小王经理打个电话,怎么的都能给你腾出一个来,不用排队不用等的。这处着处着,大家都以为他两是一对,她也没反驳,想想小王挺上进,人也挺不错,这一月也能赚个万个八千的。如果在一起,自己攒了二十几万,小王再凑点,到六环买个房子,这也就算是在北京扎下根了。

 

一天喝晚了,大家去唱歌,她那个来了,不想去,准备在店里休息会回家。小王领她去店后面躺会,她跟着他从这后厨拐出去,原来这后面还有个曲径通幽的小院子,进了房间,装修的时尚性冷淡风,黑地灰墙,收拾的超干净。小王说你不舒服就别跑了,在这睡吧,我这在前头忙,忙完我办公室眯会就行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你这跟只小狼似的,我可睡不安心。

别介啊,就你这样,我还睡不下去呢。

本来是开玩笑的,她听了一下子不高兴了,就我这样,你还睡不下去,可拉倒吧,你来求我都不搭理你。

我求你?我店里哪个服务员不比你盘亮条顺?别叨叨了,前头可忙了。

她这小姑娘性儿一下子上来了,堵在门口,某人第一次还我包时,还说是喜欢我才偷的呢,现在这是害羞啦,不好意思承认呐?

小王出不去,顺势就抱住她: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睡一下,就问你给不给吧。

这身体一接触,所有的语言仿佛都成了暴雨前奏的电闪雷鸣。只留下急促的呼吸和悉悉索索的脱衣,一切象是大大小小的雨珠倾盆而下。

 

他俩顺理成章的搬到了一起,也正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小王居然是这龙虾店的小老板,也是北京这六家龙虾王连锁店的幕后老板,这个瘦瘦小小的温州男人,让她对自己的人生,突然有点喜极而泣苦尽甘来之感。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看着不面善,在店里用温州话和小王吵了起来,小王和店员交待了几句工作,就消失了二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手机也定不到位置。

 

她吓的不轻,倒是店员安慰她:放心哟,么得事的,老板经常这样。

 

一周后,小王回来了,他让她啥都别问,一切就好象没发生过。这之后,每个月他还是失踪一二天,成了常态。,总想问个究竟,但一问结果总是吵架。

 

秋天的时候,她怀孕了,对小王说:我想生,但你要是不想生,我就去做了,你别乱想,这不是逼婚,我他妈根本不想结婚。

结呗生呗,多大事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结过又离了,温州人结婚早,你知道的。不合适,老吵架,离了我才来北京的。

她有点惊讶,但也可以接受,问有孩子不?

没。

没孩子就好,这不跟自己婚前睡了几个一样么,多张纸而已。

 

二人也没办婚礼,领了个证就算是结了。她爸让她回来办婚礼,要给她办个隆重的,一个女人在电话边叽叽歪歪,她妈说,你过的好就行,仪式不重要。她便回没家办酒,直接和小王去了趟温州,公婆是普通工人,憨厚老实,他们好象完全不知道小王在北京开饭店的事情,这让她很是惊讶,想再多问些,小王又赶紧领着她回北京了。

 

日子细水长流,龙虾店生意不好不坏,春夏秋卖龙虾冬天卖香锅,赚还是亏她不知道,看着总还过得去,他在六个店里忙这忙那,偶尔回家睡觉,二人的关系倒回到朋友的时候,本来她是对这份婚姻的幸福度有期待的,但看着朋友们有的夫妻租房,有的出轨离婚,再对比一下自己父母破碎的婚姻,她觉得没错,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男人让自己住在三环的大房子,有房有车没情人,她知足了。

 

因为孩子总生病,二边老人都靠不上,她生娃后只能全职,保姆打打下手,一人弄娃每天也是累的够够的。与先前的朋友圈子差不多断了联系。

 

她妈偶尔过来待半个月,整个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时常拉着她的手说,妈把你生的好看,你可对得起自己这张脸了。她听不得她妈说这个,好象自己吃的苦花的心思全都白瞎似的,跟这脸有什么关系,全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脸蛋。每次话到嘴边,再看到她妈空荡荡的左腿,就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对于小王定期的消失,这是他们夫妻间一个不能说的谜,妻子的直觉,让她知道他肯定没有别的女人,不是感情上的纠纷,那就一定是经济上。她开始翻翻店里的帐,当然是背着小王,这一翻,倒翻出一连串的疑问,每日店里的流水总收入,第二天早晨付完各项食材和房租水电人员工资等日均后,几乎没有盈余,而主食材配料日常耗材,虽然来自三家不同公司,百度搜下来的注册地点却在一栋楼,法人分别为张大海、张小海、张龙海,她直觉这三家有某种联系,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小王察觉到她的异样,悄悄换了个财务,每月固定给她三万家用,虽然不用付房贷车贷,但女儿身体不好,常往医院跑,还有个保姆,一月三万也是紧巴巴的。一岁半的时候,医生确诊先心和多动症。她刚刚明亮起来的人生,仿佛拉上了层纱。

 

小王消失的频率越来越高,这次女儿肺炎住院,他又消失了,她熬了三天太累,留保姆在病房陪床,回来睡一晚,凌晨的时候,门轻轻开了,脚步声进了客房,她摸着黑爬起来,开了客房的灯,二人都吓了一跳,小王不料到她会过来,她则是看到了小王满脸青紫和未结疤的伤口。她本来是打定主意要闹个明白的,这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赶紧拎个药盒来处理。这是认识三年来,二人间难得的温情时刻,处理完伤口,二人并排躺在客房床上,她知道以小王的性格,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不如等他说。蒙蒙亮的时候,小王还是一种玩世不恭的口气,言语间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说,你半年前看了公司的帐,没错,那三家公司和我名下的六家龙虾店,其实是一个老板,我名义上是饭店老板,其实不过是给这个幕后老板打工而已,当年我是个温州街头的小混混,舞厅里认识这大哥,他可能觉得我机灵,让我送送货,钱给的多,后来我才知道,什么货啊,都是白粉。我当时好奇,试了试K粉,还好瘾不大的,这么多年都是一个月吸一次。后来在温州出了事,老大就让我来北京了。这几个店,全是老大的。前妻是我老乡,结了半年发现这些事,就离婚了,你要是觉得没法接受,也可以离开,我把房子车子孩子都给你。反正我烂命一条。你也可以去报警,但最后的结果是我进去了,房子车子你也落不着。咱们什么都没有,偏宜国家了,更重要的是你没有证据,老板能把事情做这么大做这么多年,能量很大水很深,警察不一定帮着你。

 

小王冷静的象在说别人的事,她听着却是波涛壮阔。客房拉着厚厚的窗帘,身下是没有床单冰冷的床板,这么多年好象断片了,她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身边的小王,就是当年的飞哥。

 

她以最快的速度,和小王离了婚,中间有几次,也是万般不舍得,但每次清醒的时候,她知道这个决定是非做不可。因为拿了房子车子,所以小王不再付抚养费,二人白纸黑字,孩子以后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开始几个月,辞了保姆,各种整理与痛苦,倒也过去了,等她渐渐缓过劲来,存款也所剩无几,没有收入,日子相当困难,痛定思痛后,卖了房子车子,房子是张大海和小王各占百分之五十,车子虽然捷豹,但二手也卖不出个好价,最后一起落了个整数五百万,她带着女儿回了老家。

 

和母亲说起来,是大城市生意不好做,小王给点钱让她回来做生意,而且苏南空气好教育好,适合生活。母亲是个被婚姻伤透心的妇人,心知肚里却不点破她,也乐得含饴弄孙。

 

有人帮她带孩子,她渐渐和很多朋友恢复了联系,她当年在北京认识的朋友们,除了化妆师就是小演员,这些人年纪大了,要么做大成名,联系时是不拒绝不主动不热情,更多是改行,毕竟三十多岁的人再跟着剧组东奔西跑没日没夜,精力是跟不上的。这些改行的化妆师和小演员,要么去影楼,要么开服装店开网店,要么开个美容院,当然更多的是微商。这些朋友很热情,一联系上,总能天南海北的聚聚。日子敞亮了不少。

 

有五百万在心里垫底,她干什么都放开手脚。几番权衡考察比较后,她在朋友圈做起了微商,又花五十万开了个配套的美容院,微商卖的是进口的保养品护肤品微整产品,当然她不用出国,都是她接了单给后台,统一发货,所以做起来很轻松,美容院则是用了老家一家美容院的执照资质,自己偷偷的搞微整形。刚开始是去上海的朋友店里那里学了几天,只打玻尿酸美白丰唇什么的,后来胆子渐渐大了,除了动刀见血的拉眼皮磨骨不做,其他埋线丰胸啥都做。实在有难度的,就把客人带到上海朋友店里,她也乐中赚取一笔丰厚的中介费。

 

她长的好看,又在北京待了这么多年,审美和品味在小城里算是很好的。线上线下生意是好的不得了。二年的功夫,又开了家分店。

 

她再次成为左邻右舍眼里好看又机灵的女人,不过这一次,她靠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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