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书讯】《时光流沙·红颜殇》新鲜出炉！
文/刘宏宇
【作者简介】刘宏宇，常用笔名毛颖、荆泓。实力派小说家、资深编剧、北京作协会员，“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获奖者。著有《管得着吗你》《红月亮》《武王伐纣》《深水爆破》等多部长篇小说。主笔、主创多部影视剧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谍战剧）、《危机迷雾》（38集谍战剧）已在央视、北京大台播出，《婚姻变奏曲》（30集情感剧）、《阿佤兄弟》（电影）已拍摄完成。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第26集
26-1 行驶的轿车* 日 * 内
徐署长开车，老四坐副驾。
徐署长：我只是想让三爷知道，事情可能重要。三爷不是轻易肯出门的，我怎会不知。
老四：三爷的确身体不适。
徐署长：还是我太冒失了。
老四：到底什么事情啊？
徐署长：书寓的事。
老四怔怔：书寓？
徐署长：芸香书寓。
26-2 来俊民住所附近街巷 * 日 * 外
浩东四下寻找阿英，可又不敢喊，急得挠头跺脚。
（OS）徐署长：芸娘是芸香书寓的主人。所以，我还是从书寓查起。
（OS）老四：有影儿么？
（OS）徐署长：难哪！
26-3 圣诺菲教会医院卢医生办公室 * 日 * 内
唐西萍一再让来俊民坐下，来俊民却犹豫。
（OS）徐署长：不过，倒是有个新发现。
（OS）老四：怎么讲？
（OS）徐署长：书寓背身，是家咖啡屋，叫夜来香。
26-4 行驶的轿车* 日 * 内
老四一惊：夜来香？
徐署长：很好认。本来，这背靠背的关系，没什么特别。可我们警员发现了两家之间的一个通道。
老四：通道？什么通道？
徐署长：我们抓了咖啡屋经理，他招认说，通道是咖啡屋老板让做的，已经很多年了。
老四：从咖啡屋通书寓？
徐署长：没错！那个经理还指认了咖啡屋的老板，也就是让造这条通道的人。
老四沉思。
徐署长：你知道是谁？
老四：谁？
徐署长：乍一开始，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26-5 圣诺菲教会医院卢医生办公室 * 日 * 内
唐西萍：阿汉在墓地打了徐署长，你知道么？
来俊民：不知道啊。打徐署长？
唐西萍：我都不敢往回想。真跟噩梦一样！
来俊民：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唐西萍苦楚摇头：我真后悔把沪昌托付给了他！
来俊民屏息不语。
唐西萍缓缓从手包里拿出一信封交给来俊民：可你也别忘了，这个……
来俊民不接：没忘。
唐西萍：沪昌要有林家一席之地！
来俊民指信封：这是条件？还是要挟？
唐西萍：都不是。（丢下信封）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么？
闪回：
稍早前某日，来俊民住所客厅，唐西萍收回林敬轩托小朱转交的信。
来俊民失魂落魄地：你……你……（气喘）
唐西萍停在门口，拉开门，回头看他：好好想想。也许还没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闪回结束。
来俊民：记得。你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缓缓摸向唐西萍丢下的信封）
唐西萍：可现在，我觉得，真是糟糕透了！没法收拾了！
来俊民：如果你指沪昌，那我告诉你，没有的事！不仅不糟糕，而且，沪昌会在我手里一天天变得更好！
唐西萍：这我没想过。也懒得想。
来俊民：如果你指的是林家，我也告诉你，那些，压根儿不该是你关心的！
唐西萍：什么意思？
来俊民拿起信封往怀里揣：意思是，你本就不该是他林家的人！
26-6 来俊民住所门前 * 日 * 外
浩东探头探脑。
轿车驶来，戛然停下，浩东吓了一跳，警觉看轿车。
林汉伸出头，又飞快缩回。
浩东看一眼洋房，跑向车。
车副驾门被从里面捅开。
26-7 停住的轿车* 日 * 内
浩东上车，关死门：二叔！
林汉：怎么样了？
浩东：你都知道了？
林汉：知道。
浩东：嗖的一下，人就不见了。我正四处找呢！
林汉：不见多久了？
浩东：有一会儿了。哎，你怎么知道的？
林汉：你妈妈、阿山、叶韵……（指自己）还算简单吧？
浩东：还简单啊！干吗绕这么大弯儿？
林汉：忘了？现在，我跟你们，跟林家，已经翻脸了。
浩东：没忘。可翻脸……嗨！怎么说着这么别扭啊！
林汉：不会别扭太久。
浩东：但愿！
林汉：听说你想捧月历皇后？
浩东：关叔告诉你的吧？也不是捧了，就是……我喜欢那种长相的女孩子。前头在那个书寓看见的那个，就跟新月历皇后长得很像。
林汉：这个月历皇后，是你关叔的表妹。
浩东：啊？真的？！
林汉：你关叔觉得蹊跷，说你……（忽然凝住，看浩东）你刚刚说什么？
浩东：什么？我说什么了？
林汉：你说书寓看见一个，跟月历皇后长得像？
浩东：是啊。
林汉：是那个什么芸香书寓么？
浩东：就是啊！
林汉发动轿车。
浩东：干吗去？不找她了？
林汉：人家可能早就在车里等你了！笨小子！（车子向浩东车停地点开动）
26-8 圣诺菲教会医院卢医生办公室 * 日 * 内
唐西萍：小龙是在这儿出生的？
来俊民：不是。
唐西萍：可我怎么记得……
来俊民：你记得什么？你什么时候记得我了？
唐西萍：我怎么不记得你呢？事到如今，我倒是想忘了你，可又怎么忘的了啊！
来俊民：好。很好。
门开，卢医生疾入，看见他们，愣住：哟，对不起！
唐西萍：应该我们说对不起，用了你的地方。
卢医生：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继续聊。我还要去查房。（翻动病历，对来俊民）请坐。
唐西萍：卢医生，那个二十年前的病历，能给来先生看看么？
卢医生凝住：这……
来俊民紧张地看卢医生。
唐西萍指来俊民：他在病人家属栏签了字，应该可以看的吧？
来俊民：你胡说些什么呀？
卢医生：也对。我找找，找找。
来俊民起身：我还有事。有什么话改日再说！（不由分说离去）
卢医生追出：哎，来先生，来……（轻轻关死门，回看唐西萍）
唐西萍冲他微微点头：就是他。就是来小龙。
卢医生：他显然没想到，病历会存那么久。
唐西萍：他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谢谢你卢医生！（开门）
卢医生：应该的。你……
唐西萍：放心，这会儿，我肯定安全。
26-9 理查饭店阿英房间～走廊～楼梯 * 日 * 内
来小龙的警服和一身便服扑展在床上。
阿英伏近细看，专注里带着神秘的虔诚意味，似乎衣服带着某种灵性。
浩东好奇打量，林汉一再制止他说话，又拉扯着不让近前。
浩东低声：这……
林汉招呼他出门，低声：走，去喝咖啡。让她忙。
他拢浩东出门，轻轻关死门，走开。
浩东：不是，她搞什么？巫术？
林汉：不晓得。
浩东：神经兮兮的！像个鬼！
林汉：鬼？你见过？
浩东：那你说，她是怎么进去的？又凭什么说爸爸抓了儿子？还有，她说那屋子三五天没进过人。屋子荒个三个月五个月能看出来，三五天怎么能看出来呢？
林汉：问题太多了！我一个都回答不了。你该去问她。
浩东：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26-10 卢湾大天主堂门前 * 日 * 外
黄包车到，唐西萍下车，径直进入。
26-11 沪昌商团后院* 日 * 外
奥斯汀轿车驶入，阿福忙不迭关大门。
轿车停，来俊民下车。
阿福迎住：董……董事长。
来俊民：叫不惯是吧？
阿福：没有没有。
来俊民：回家练练，练好了再来。
阿福不解：什么？
来俊民：我说，让你回家，听不明白吗？
阿福：我……我……
来俊民疾奔大厦，忽又停住：去财务把账结了。说我的话，结到年底，别显得我这个董事长不尽人情。
阿福大惊：董事长！
来俊民不理，疾入大厦。
阿福瞠目结舌：这……这……我怎么了？我有什么错？！
26-12 理查饭店咖啡厅 * 日 * 内
客人很少，林汉浩东坐在一隐蔽角落。
关山疾来，四下搜寻。
林汉瞥见，探出身子招手，关山疾近。
林汉打量他：又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关山看浩东。
林汉对浩东：正好，你说说，月历皇后，跟书寓看见的女孩子。长得很像的那个。
浩东：这……关叔，月历皇后，真是……
关山点头，摸出一张请柬模样的东西丢在桌上：门缝塞进来的。不晓得什么时候。
林汉拿起看：无头帖？！（注：不落款的帖子。通常是帮会发出，带有威胁、警告意味）
浩东：什么叫无头帖？
林汉递给他：这就是。看看就知道了！
26-13 沪昌商团董事长办公室 * 日 * 内
来俊民锁死门，摸出医院里偷摸拿到手的信封，翻出火柴要点，却又犹豫。
他放下火柴，抽出信纸，展开看，顿时大惊。
（OS）唐西萍读信声音：来俊民，你做了太多天理不容的事。
26-14 卢湾大天主堂芸娘房间 * 日 * 内
唐西萍跟芸娘述说，芸娘听得认真，满眼感激。
（OS）唐西萍读信声音：可顾念早年朋友一场，顾念你还算是个好父亲，也因为林汉对林家的背弃，我还对你怀一丝希望。
26-15 理查饭店阿英房间 * 日 * 内
阿英闭目伏在来小龙衣服上摩娑，神态动作像巫女。
（OS）唐西萍读信声音：可是，你若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没有悔改之意。
26-16 沪昌商团后院* 日 * 外
来俊民疾出大厦，四下喊人不得，自己去开院门，发现上了大锁，气闷拍打！
（OS）唐西萍读信声音：那我的一丝希望，也就彻底没有了！
26-17 竺公馆正厅* 日 * 内
竺三疯狂摔砸，丫鬟马仔都吓得跑出门。
（OS）唐西萍读信声音：沪昌的事，以我对林汉的了解，不能算落定。
26-18 竺公馆正厅外* 日 * 外
老四驱走丫鬟马仔，轻轻关上正厅门，一脸阴云站在外面。
（OS）唐西萍读信声音：你坐在董事长宝座上，要时刻提防。林汉是赌徒，不输光不会罢手！
26-19 沪昌商团大门前 * 日 * 外
两个员工开大门，奥斯汀轿车疾速驶出。
（OS）唐西萍读信声音：林汉是赌王，只要手里还有一块筹码，就随时可能翻盘。
26-20 疾驰的轿车* 日 * 内
来俊民脸色阴沉得可怕。
（OS）唐西萍读信声音：你自己算算，他手里还有没有筹码，有几块。在你家给你看的那封信不算。那是我的筹码。我要用它，跟你换我们母子终生富贵！
26-21 竺公馆正厅外* 日 * 外
正厅门霍然大开，竺三气急败坏出现在门口。
老四躬身：爷息怒！
竺三惨笑：息怒……好！息怒！
老四：爷说怎么办，我马上调度！
竺三：先抄了他的家！留话，说……说……
老四：说什么？
竺三极其气闷：就说，我要见他！（咬牙切齿）还有的谈！
老四迟疑一下，躬身：是。
26-22 理查饭店咖啡厅 * 日 * 内
林汉：这就对上了！肯定是竺三！
浩东：竺三？！关叔的表妹，在竺三手里？
林汉：而且是月历皇后！
浩东：天哪！这……关叔……我，我……我那都是说着玩儿的。什么捧她呀，什么什么的，你可别……
林汉：不！不是说着玩！
浩东关山同时看他。
林汉：我倒觉得，就让浩东出面去捧！
关山：什么意思？
林汉：浩东，捧！当真事儿办！钱不用发愁，有我！
浩东：二叔！
关山：汉哥！
林汉：你们听我说，（拿起“无头帖”）这该是竺三发出来的吧？
二人点头。
林汉：他想干什么？
关山：威胁我！还能干什么？
林汉：你想不想救？
关山：废话！
林汉：不接近她，怎么救？
关山语结。
浩东：所以得捧！捧了，就有机会！
林汉：而且，（指关山）这个捧，他还不能露头。
关山：那我……
林汉：你自然有别的事要做！
关山：比如？
林汉：比如，去见见竺三。或者你们说的，他那个铁跟班。
26-23 来俊民密 *昏 * 内
门开，来俊民疾入，僵住，惊恐瞪大眼睛。
高窗洞开，上面坠下绳索。
地上摊着其余捆绑绳索和玻璃茬子。
来小龙不见了！
26-24 百乐门夜总会* 夜 * 内
灯红酒绿，一派喧嚣。台上乐队狂醉，台下鱼龙混杂。
秋妹巨幅定状像熠熠生辉。
一油头粉面男人对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在这美好浪漫的夜晚，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新一届月历皇后！
掌声叠起，呼哨尖利。
忽然，全场灯灭，唏嘘、尖叫、骂声、起哄声四起。
黑暗中的男声：有请……
忽然灯光大放，秋妹站在绚丽灯光中心，全场一下静下来。
秋妹怔怔看场下，迟疑地深鞠一躬，直起时，满脸灿烂的自信。
掌声忽然响起，热烈，经久不息。
26-25 某陋巷面摊 * 夜 *外
阿英把两碗面一起推到来小龙面前。
来小龙头上包了布条：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我的。
阿英：吃东西。
来小龙：我……
阿英拍桌子：吃！
来小龙吓一跳：好好好……（低头猛吃）
阿英看他吃，露出很美的微笑。
来小龙偷眼看见：阿姨，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英倏而收了笑容，别过头看街面。
三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晃晃悠悠走来：老板，三锅馄饨！
老板似乎害怕，急忙应：好的好的！请稍等。
。
来小龙不满地看他们。
阿英扭他的头，冲桌上的面，自己也低下头。
三人之一过来，踢来小龙板凳：喂，坐到一边去！
来小龙不动。
地痞急了，猛踢板凳：聋了？
面摊老板疾近：别急别急。（躬身对来小龙）这位先生，（瞥阿英）还有小姐，能不能麻烦动一动？
来小龙想说什么。
阿英：吃完就走。等一下。
地痞：嘿！找不自在哈！（围拢过来）
来小龙猛然起身。
阿英：坐下！吃！
来小龙迟疑一下，坐回。
地痞甲勾走他板凳，阿英飞速伸腿勾回，来小龙稳稳落座。
地痞甲：哟呵，小娘子有两下子啊！
地痞乙：正好，陪爷玩玩！
地痞丙拍阿英肩头：来——再伸个腿给爷看看。
阿英猛回头瞪他。
地痞丙忽然怔住，张大嘴说不出话。
乙都纳闷：怎么了？见鬼了？
丙倒退，哆嗦：鬼……鬼……
甲乙围过来，丙颤抖指阿英，来小龙纳闷看他们，阿英硬生生瞪地痞们。
甲乙也愣住，跟丙相扶倒退，目光呆磕磕定在阿英脸上。
面摊老板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其他食客都好奇地看。
忽然，三地痞齐声怪叫“鬼啊”，撒腿就跑。
阿英回头看来小龙，来小龙一脸警觉。
众人看阿英，又看三人逃走背影，轻声议论。
阿英看一眼跑远的三人，又看来小龙。
来小龙忽然反应过来，猛起：抓住他们！
嗖，黑影一闪，阿英不见了。
所有人瞠目结舌，俄顷唏嘘四起。
面摊老板：真有鬼啊！
众人立刻惊呼四逃。
面摊老板喊着追：钱！没给钱哪！
来小龙得意洋洋吃面。
面摊老板无奈返回：都什么人哪，白吃！
来小龙：怨不得人家。怪你自己。谁让你乱喊。哪儿有鬼？
面摊老板：那刚刚那个是什么？
来小龙：我叫她阿姨。
面摊老板：不是鬼？
来小龙：你才是鬼呢！那三个家伙才是鬼呢！
面摊老板：不行，你得赔我！
来小龙：行。你算账好了。（摸衣兜）我没带，钱在阿姨那儿。等下她回来跟你结。
面摊老板：啊？那……那还是算了吧。你快吃快吃，吃完快走！算我倒霉！
来小龙忍不住笑，呛得咳嗽。
26-26 百乐门夜总会* 夜 * 内
秋妹被一个英俊轻浮的小生带着跳热舞。
曲终，她做出招摇造型，被舞伴托着，冲场中微笑。
掌声呼哨排山倒海般涌来。
三五伙人争着上台献花。
秋妹矜持地点头致谢，并不碰那些花，任由后台跑出的马仔收拣。
她得意地看台下。
两排西装笔挺的小厮从门处涌来，都抱着大花篮。
领头的高喊：林浩东先生，献一千一百一十一朵玫瑰！
哗然。
众人议论：“大手笔”、“谁是林浩东”、“一千一百一十一朵玫瑰，不会把全上海滩的玫瑰都包下了吧”、“啊，林浩东，大富之家的少爷吗”、“沪昌商团林家”……
秋妹怔怔看小厮们端上鲜花，围拢了她。
领头小厮恭敬行礼：请秦小姐笑纳！
秋妹：这……请问……
领头小厮凑近低声：林先生想见你。时间地点由你定。可以带朋友。人数男女都不限。
秋妹：他是谁啊？你们……
小厮忽然退开，夸张地鞠躬，回头冲场内：秦小姐已接受林先生邀请……
台下骤乱，争的、骂的、起哄的，盖住了小厮的声音。
秋妹惊愕看着一切，不知所措。
26-27 某陋巷面摊 * 夜 *外
三个地痞全然软了手脚，死狗般被阿英用铁链拖回。
来小龙刚好吃完，对老板：结账！
老板：算了算了！（冲到三个痞子面前）三位，这下遇上厉害主了……
阿英对来小龙：他们认错人了。
来小龙：就像我当初认错了一样。（对三个地痞）是回警署说，还是到你们抛尸的地方说？
三人面如土色，说不出话。
来小龙：还是去警署吧。（对阿英）他们会跑么？
阿英摇头。
来小龙：那好。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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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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